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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垃圾派”与“下半身”诗歌批评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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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本帖最后由 五味子 于 2009-7-27 10:20 编辑

第1个:《昏评现在的垃圾派、下半身派诗歌》



                                                混蛋


      还有个口水诗派,据说鼻祖好像是作协里的人物,叫做赵丽华,也俗称梨花体,就不评这个诗派了,具体为什么看完俺拉的这篇文就知道。


      咱浑人一个,自己诗拉的还不对路呢,就瞎谈论别人的,就更离谱了,本来在俺眼里,做诗人就很难了,做评论就更加的难,因为诗人写诗只要感觉好,随性拉出来扔在那,自己能回味当时的感觉就足够了,不会管写的好坏。可是诗评就不一样,别人拉的东西,评论者要能首先理解并能体会到诗人写的时候的感觉才行,并且还要体会出不同人不同状态的味道,那可是够难为人的。不过还好,看到网上争议比较大的垃圾派和下半身派,咱还算能看懂,就乱点一通试试。

      咱直接找这两派的掌门人评评,一个徐乡愁,一个沈浩波,这两个人物争议比较大,被正统的诗人瞧不起,看成专门恶心人的屎人和流氓坏蛋。哎,这两条都和俺沾边,可怜我这个浑人又是屎人又是混蛋,如果他们都有被人骂的资格,那咱更是跑不脱。咱可没有因为他们把这些头衔往自己身上带,在不知道他们之前,咱就这么觉着自己来的。在俺看来,管他一个人怎么称呼自己,看他是不是屎人,是不是混蛋,还是要看他现实中做没做过很恶心又很流氓的事才行,人家如果没做过,就因为在网上撒点野,写了那么几个歪诗就这么认定,那就很弱智了,如果这样,那管他怎样可恶的人,在网上起个好名,说点好话,那就都成好人了。

      咱不扯别的,还是说说人家的诗,如果没有网络,这两个人物估计也不会闹得这么哄扬的在诗人的圈子皆知,估计首先就会被很多把自己看成大法官并且觉得自己也是诗人的那些出版、编辑等给杀掉。就冲这一点,咱就看看他们拉的是不是真的不成诗,是不是真的就比不上很多所谓的诗人拉的东西。很多诗人,就是见不得诗里面有屎尿屁之类的,如果有这些就变成了垃圾派,就是不愿意正视人就是个造粪机器的这样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很多诗人就是觉得自己会写诗了,把所有光灿的美好的东西往诗里罗列罗列,自己真的好像成了仙人一般。徐乡愁的诗咱不多扯,就提一首,那个领导干部为了百姓春耕造粪忙的那首,咱初看简直是绝了,真是说出了咱这些草民的心里话,那讽的水平真高!很多自称诗人的那些,扪心问问,有几个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还有沈浩波的一把好乳,写的够直露,真是发出了一个流氓的心声,可惜阿,流氓看到了都觉得嗑嗔,意淫一个小女孩可够变态的。不知道沈浩波本人是不是这么想的,真这样的话,他自己看到了就赶紧找个地缝钻钻,不过好像还没听说他做过那些猥亵幼女的事。在正人君子眼里,他够流氓,这样觉着就好了,至少还能从这类下半身的诗里分辨出丑恶,不要像某些老流氓一样,做着灵魂的工程师,还借工作之变猥亵幼女就好。

      对于很多人,自己肚子里包着屎,流着yinshui还爽着,这样的东西就是不能写进诗。咱就纳闷了,小说里文章里能写,为什么诗里就不能写?诗这个名号虽然是好东西,好像自古以来还没谁定规矩说不能描绘肮脏的东西。真搞不懂那14位鸟人哪根葱蒜。不过如果就为写屎写屌而写,那就甘于堕落了,不过至少徐乡愁的还能看出影射了什么,沈的还没看几首,不过人家拉的至少读着顺溜并痛快,总比那些肠子里就好像长刺的人憋出来的伤痕累累的东西读着感觉要好多了。

      如果没网络,这俩人没名没分,有网络了,给了人家机会跑进诗人圈子去搅和;可惜阿,文坛里有些有名分的就不一样了,比如赵丽华,自己随便拉的玩意都称诗搞出来恶心人,弄出个口水派。不说她了,总之网络,让海平面上升,诗人岛上自己堕落,不过这样的好事,让很多草根能爬上岸,也感受感受诗人的头衔贴在脸上的风光,很好很强大!

转自混蛋的博客(2009-03-28 )


地址:[url=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f27b9d0100cyoc.html]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f27b9d0100cyoc.html[/url]
 

精彩评论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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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个:《中国诗坛的两大黑暗:一个是下半身,一个是垃圾派》



                                              丁友星



当下中国网络诗坛存在着两大黑暗:一个是下半身,一个是垃圾派。虽然下半身、垃圾派也是低诗歌的一部分,或曰:一个分支;但它们的发展旁溢邪出,以美为丑,以丑为美,造成了一定意义上的诗歌黑暗,并以其黑暗蒙蔽了一部分缺乏判断力的诗人的眼,使这些诗人错误地以为那就是诗歌的方向。其实,下半身太淫秽太淫秽太淫秽了,垃圾派太肮脏太肮脏太肮脏了,作为反崇高与审丑,它们具有一定的革命性;但作为意识形态的文学艺术,长此以往,它们却会毒害社会、民族精神与人格,腐烂社会、民族精神与人格,从这一方面来说,下半身与垃圾派对中华民族又是一个历史罪人,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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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最淫秽的作品28首(下流版)


目录:

01.南人:《我们怎么就搞到了一起》
02.南人:《最后》
03.南人:《压死在床上》
04.南人:《干和搞》
05.南人:《中国啊,我的鞭子丢了》
06.沈浩波:《一把好乳》
07.沈浩波:《我们那儿的男女关系》
08.沈浩波:《做爱与失语症》
09.沈浩波:《挂牌女郎》
10.沈浩波:《强奸犯》
11.沈浩波:《棉花厂》
12.沈浩波:《38条阳具》
13.沈浩波:《硬和软》
14.沈浩波:《姐姐去了南方》
15.沈浩波:《不是爱,是搞》
16.尹丽川:《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
17.尹丽川:《爱情故事》
18.尹丽川:《攀比》
19.尹丽川:《深圳:街景》
20.轩辕轼轲:《我和人群的暧昧关系》
21.轩辕轼轲:《在我就义之前》
22.盛兴:《我的人》
23.盛兴:《不吃美丽风景的醋》
24.巫昂:《青年寡妇之歌》
25.巫昂:《婚后》
26.朵渔:《生病,越冬》
27.朵渔:《爱与做爱》
28.李红旗:《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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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派最肮脏的作品28首(恶心版)


目录:

01.皮旦:《屙屎》
02.皮旦:《擦屁股的》
03.皮旦:《吃屎节》
04.皮旦:《两个流浪汉打了起来》
05.皮旦:《宠物》
06.徐乡愁:《你们把我干掉算了》
07.徐乡愁:《人是造粪的机器》
08.徐乡愁:《解手》
09.徐乡愁:《在院墙的里面》
10.徐乡愁:《拉》
11.徐乡愁:《拉屎是一种享受》
12.徐乡愁:《狗眼看人》
13.徐乡愁:《屎的奉献》
14.徐乡愁:《拉屎是第一件大事》
15.徐乡愁:《春播马上就要开始了》
16.徐乡愁:《在荒郊野岭》
17.徐乡愁:《从今天起》
18.管党生:《真正的屎在联合国的餐厅里面》
19.小月亮:《断章》
20.小月亮:《疯子》
21.小月亮:《我的新中国是什么样的?》
22.小月亮:《我要把诗写在屎上》
23.虚云子:《战斗打响了(垃圾派的阵地速写)》
24.虚云子:《脚上都是星星》
25.虚云子:《我喜欢到处拉屎》
26.蓝蝴蝶:《诗歌是放屁的发动机》
27.管上:《当一天大清朝皇帝》
28.余毒:《欢乐英雄》
 
 楼主| 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个:“下半身”与“垃圾派”批评文章(简短摘录)



●叶延滨:
中国近30年的开放,在诗刊出现的超越者,走向各自不同。最为人熟悉的是现代主义的这一支,走向是向西,向西方的主流文化与主流诗歌潮流靠近,从朦胧诗发端,升级换代,到了“知识分子写作”就算高端,再向上,就难有大作为。最活跃的是贴近生活姿态向下的一支,走向是向下,市井俚语,三教九流,从深圳青年报的“大展”发端,到口语,到民间写作,向下到极至也就分了两个岔,下半身与垃圾派。
(叶延滨的文章:《为诗歌提供新的可能性》)

●吴思敬:
九十年代以来,诗坛议论纷纷。我认为当下诗坛呈现了多方位、多角度共存的现状。“宏大叙事”与“日常生活”并存,“低俗欲望”与“人文精神重建”并存。“低俗欲望”写作不能长久存在下去。细读之后,我觉着那些诗人是时代的“愤青”,他们的诗歌是对时代的对抗。《文艺报》引用“下半身”、“垃圾派”的诗句来质问诗人,但他们能代表诗人吗,能代表诗坛吗?赵丽华的几个口语诗也不能代表诗坛。我不担心诗歌的前景。下半身、垃圾派、口语诗不代表诗坛。(吴思敬在诗刊社第23届"青春诗会"上的发言 
http://mabaoqiang.blshe.com/post/3428/127630

●蒋登科:
关于诗歌与外在世界的关系问题,历来众说纷纭。不管怎样,诗与外在世界存在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是不争的事实。有人把那种不关注外在世界的诗称为“纯诗”,而且极力主张“纯粹”的写作,其实那是无法实现的梦想。有人认为,当下的诗歌脱离现实,对这个笼统的结论,我持保留意见。实际上,许多诗都与现实保持密切关系,无论是“知识分子写作” 、“民间写作”,还是“下半身”写作、“垃圾派”写作,无论是“叙事”的加入,还是抒情的强化, “现实”始终是诗歌的主要来源和表达对象,有些探索甚至过分依赖外在现实而出现了琐屑化的倾向。因此,我们面临的主要问题不是诗是否和现实保持着联系的问题,而是诗人对待现实的态度问题,是诗歌的艺术出发点和精神归宿问题。 (蒋登科文章: 《诗的个人性与普视性》,《重庆文学》2007年第4期)
 
 楼主| 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五味子 于 2009-7-27 11:36 编辑


第4个:“下半身”与“垃圾派”批评文章(简短摘录)



●空谷瘸驹:
中国诗坛自“盘峰论争”以后曾先后或几乎同时出现了两个颇受争议的所谓先锋诗群,一个是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另一个是以徐乡愁为代表的“垃圾派”。这两大诗派的横蛮崛起,的确改变了先锋诗坛的格局,一时间追随者众,你要么是下半身的,要么是垃圾派的,或者混血为其中的杂交。“下半身”主要写性写身体,据说是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沈浩波无疑是其中最“下流”的诗人。而“垃圾派”主要写垃圾写屎,企图以自我亵渎的极端方式来反讽这个世界的伟大和崇高,徐乡愁便是其中最“恶心”的诗人。“下半身”与“垃圾派”本来应该携起手来联合主演一场轰轰烈烈的诗歌起义和网络暴动,但为了争夺诗坛的霸主地位,他们居然在网络上大打出手,口水四溅,砖头乱飞。说白了,他们是在较量谁比谁更下流,谁比谁更恶心,谁比谁更无耻,这俩派的泛滥,实际上又给不景气的中国诗坛,注入了一只毒剂。
(摘自空谷瘸驹的文章: 《对两首神性写作诗的欣赏、批判及其它》2008-11-09 )

●王士强:
还有必要说一说“审丑”的问题。有论者指出,“朦胧诗”后的“第三代”诗人们对于“审丑”有着特别的嗜好与兴趣,“他们不惜打破所有的美好幻想,亵渎所有神圣事物,并刻意展览潜意识深处那些畸形、变态乃至卑琐、低下的情绪、意念与欲望。”[3]这种情况在“第三代”之后的诗人中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在近几年盛兴的网络诗歌中更为显著,几乎达到怎么让人不舒服、怎么让人恶心就怎么写的程度。“下半身”诗人沈浩波宣称“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垃圾派”诗人徐乡愁则说,“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这在传统的诗歌观念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胡说八道”的,但在一个消解神圣的文化大众化的时代,却又是必然的。这种审丑往往说的是“大实话”,是身体和生理的感受和反应,这种表现因不符合“理想”而遭到此前诗歌的拒斥,却也因“真实”而有着震撼力和“象征意义”。一定程度上它是对于“禁区”的突破,代表了对既定秩序的反抗和破坏欲,表达了某种文化施暴的快感,也还原了生命的感知和实在,应该可以成为对诗歌可能性的一种探索。 (摘自王士强的文章:《宿命的下降或艰难的飞翔——论1990年代以来的当代诗歌转型》,见《内蒙古社会科学》2008年第5期)


●涂国文:

排——无法通过香气来吸引眼球,于是便有人想到了以腥臭来勾引大众的鼻子,引起世人的注意。这一类人以诗人沈浩波、徐乡愁为代表。沈浩波主要表现为“排精”(前文已述,兹不赘言),而徐乡愁则更多地表现为“排便”,他所倡导的“垃圾派诗歌”,立志为祖国贡献垃圾和粪便,《人是造粪的机器》《屎的奉献》《我的垃圾人生》等诗歌便是他的代表作。 (摘自涂国文的文章《1976—2006:中国文学的四季歌》 2007年元月7日夜于杭州)


川西瓢把子
下半身的代表譬如朵渔,沈浩波,和垃圾派臭名昭著的徐乡愁等人相映成趣,也算让恶臭熏人的中国屎坛排出了一阵陈年*。这些行为堕落的病态青年,将赤裸裸的肉欲与不切实际的幻觉,用粗劣的语言仔细地包装,然后再堂而皇之地悬挂在道德的门口,并美其名曰——下半身,垃圾派。除了疯狂和放纵之外,其实文化突围的意义表现得并不明显,与其说是在解剖人性和揭示后现代本质,不如说是一种变态的自恋或盲目的哗众取宠。黑格尔说:存在即有道理。我不是一个卫道者,只是觉得,这种将文学的唯美性践踏的支离破碎的做法并不值得提倡,君不见,现在有多少无所事事的男女青年,拖着油瓶,腆着肚子,在院子里踱着方步,开口在干,闭口在操,操! (摘自川西瓢把子的文章:《突围?颓废?》2004年5月)


●寒山石:

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导致精神的失落。当改革巨浪跌宕在中国大地的时候,当市场经济的洪峰猛烈冲击传统观念的时候,当新的文化思潮崛起汹涌的时侯,当代青年思想的天空中,喷薄升起一轮理想的太阳。他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设计出当代最美好的蓝图作为我们社会的未来导向,同时设计和实现他们自身的最高价值。他们把改革作为解决中国社会一切问题的wanneng yaoshi,把改革理想化、神圣化,产生了高期望的心理倾向。虽然这片文明而古老的黄土地,背负着五千年历史传统的重负,肩挑着芸芸13亿众生的温饱和经济、科技、文化还很落后的沉重包袱,但激进的青年一代是那样迫不及待,恨不能一夜之间“安得广厦千万间”。他们对未来是那样的自信,但对历史与现实却是异乎寻常的陌生。每当他们那灼热的思念欲做巨大腾飞的时候,现实却极易使他们走进青春的迷惆与彷徨、走进又一个凄冷的雨季,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碰壁、失望、甚至绝望,表现在当代诗歌创作中,则呈现出逐渐向下的态势。从北岛、舒婷、顾城的朦胧诗――韩东、于坚、李亚伟、杨黎的第三代――伊沙的民间写作——沈浩波、尹丽川的下半身——徐乡愁、皮旦的垃圾派,青年诗人的理想越来越匍匐于这世俗的土地。 (摘自寒山石的文章:《网络诗人的精神缺陷》2006-10-12)
  

●叶航:
随着市场经济的甚嚣尘上,中国文学的黄金时代似乎就此永远一去不复返。被边缘化了的“诗人”们,变得更加抓狂和阴暗。为了发泄对时代的怨气,吸引世人的眼球,他们又开始了对中国诗歌肆无忌惮的“恶搞”。这几年里从沈浩波的“下半身”到徐乡愁的“垃圾派”,再有赵丽华的“梨花教主”诗坛被"恶搞"出越来越多的“芙蓉姐姐”了。 (摘自叶航的文章:《诗坛“芙蓉姐姐” 》 2008-06-14 )   


●团子:
前些年甚嚣尘上的“屎诗”和“下半身”: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徐乡愁《屎的奉献》); 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耸/*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沈浩波《一把好乳》)。 太恶心了,我就不继续列举了,诸位原谅则个。团子学生时代读的基本上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的文学家写的口号,进入社会后不巧又遭遇到什么“屎诗”,什么“下半身”,什么“梨花体”,也是前世作孽太多的报应吧,真是人生大不幸。 (摘自团子的文章:《与古诗词爱好者说几句心里话》2008-8-13)   

●小于不听:

我涉及诗歌不是很长久,但我认为诗歌是神圣的。看了“低诗歌代表诗人——徐乡愁等”所谓的诗歌后,满是窝火。我很欣赏你们的智慧,但不是文才,因为你们是“诗歌罪犯”——高智商犯人。大家把心思放在精神文明建设上,而你们却哗众取宠,利用诗歌“犯罪”。为了下一代,我希望你们收笔,好好改造自己的“诗歌”,你不想自己的子子孙孙在你的面前说“吃屎”、“垃圾”……让下三流的语言在你家泛滥吧。真的,我读了真的很愤怒。如果你还是很得意的话,我试问你们,下面的句子,算不算是一首诗:《现实男子》有钱草贵b(贵妃)/没钱草贱b(妓女)/再没钱,就***b. “下半身”的沈浩波,“垃圾派”的徐乡愁,我找不到你,但还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回复。 (小于不听的文章:《挑战“低诗歌代表诗人——徐乡愁等” 》2008-9-22)


●炉子:

读过沈浩波和徐乡愁的诗作之后,我感到他们的确对中国诗歌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沈从性入手,解脱国人千年的性虚伪,还国人人性之本原,让人还原成真正的人。是中国第二次启蒙的先行者。徐则以屎为武器,映照出当代精神的丑恶,让蒙胧初醒的人猛然大振。我们之后继者,则必然振臂高呼:行动!!!!!!我对口语诗人、垃圾派诗人、下半身诗人都很敬佩,只要是真正的诗人,真诚写作的诗人我都很敬佩。读到他们的优秀诗歌,明眼人都能看到诗歌后面的良心。下半身高扬了人的主体精神,从性的角度解放了人性,是继五四时候的又一次启蒙;垃圾派诗人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以自我沉沦的形式(其实也是一种牺牲)触目惊心地揭示社会之丑陋。两者读来皆有畅快淋漓之感。口语诗歌的确立,开创了一个真正的诗歌平民世界,把话语还给了民间,一举解除了专制权力的精神奴役武器。其三者之精神内核何其相似?试问一下,垃圾派诗人有不操口语的吗?口语诗人中有精神专制的吗?新启蒙时代的先锋们,向你们致敬!向徐乡愁、沈浩波、于坚等先行者致敬! (摘自炉子的两个贴子 2006.10.)

●鲁速: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现在居然出现了“下半身写作”和“垃圾写作”,明明是在文化领域制造垃圾,然而却偏偏有人“捧场”。 如沈浩波的诗《一把好乳》,这简直就是“流氓写作”,写诗写到这个地步,那真是无聊透顶了。垃圾写作更是无聊,略举一例,如徐乡愁的诗歌《崇高真累》,“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还有什么“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这两类写作,都是无聊文人故意哗众取宠的,丝毫没有可取之处,真是“一堆无用的垃圾”。 由于先锋诗存在的以上诸多问题,造成中国现代诗“大面积滑坡”,有人说是“趋于衰亡”,有人说是“半死不活”,普遍的看法是“处于低谷状态。”这不但引起广大诗歌爱好者的关注,而且引起许多诗人和诗歌评论家的高度关注。中国现代诗究竟走向何方?如何实现中国诗歌伟大复兴?这都是从事文学创作的人深思的。 (摘自鲁速的文章:《中国现代诗创作目前存在的问题》2007年2月3日)


 
 楼主| 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五味子 于 2009-7-27 11:49 编辑

第5个:“下半身”与“垃圾派”批评文章(详细摘录)   



    ●江南雨/寒山石:

      ▲江南雨:把下半身、垃圾派诗歌当做一种现象,我觉得是有存在的合理性的,存在既是合理,所以不能一概否定,这些诗歌中也有许多非常好的诗歌。就现代的社会而言,不就是下半身、垃圾派吗?也许他们就是时代的代言者。

      ▲寒山石:不错,就目前的社会现状而言,到处充斥着"下半身"、“垃圾派”现象,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但诗歌从来都不是生活的翻版,也不是生活的复制品。"下半身"与“垃圾派”写作对生活的表层描摹,使得其缺乏深邃的思考而失之肤浅,何谈“时代的代言者”?其所以大行其道,真可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啊。还是用自己在《当下诗歌的欲望困惑:“情色”与“色情”》一文中的话来应对这个问题吧:“如果还有人要制造这些色情滥觞的垃圾或者为其辩解的话,那请问:你敢不敢把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拿回家,让自己的孩子欣赏?!” 参见拙文《当下诗歌的欲望困惑:“情色”与“色情”》。

      ▲江南雨:我觉得不能从道德的制高点上去看文学现象,文学研究就是文本的研究,首先是文本,比如雨果和马耳萨斯的作品中都有性和乱伦的描写,是少儿不宜,难道我们就否定这些文学吗?

      ▲寒山石:对文本研究的忽视是当前诗歌评论存在的突出问题,特别是那些学院派评论家不少热衷于理论体系的构建,而无视诗歌文本的现象比较突出。但对于下半身的文本而言,又岂能等同于名家作品中展示人物生存状态或精神状态的性描写?它不是为了媚俗悦世,而是塑造典型人物、典型环境下不可或缺的,是必要的辅助。但在下半身的笔下,在十分有限的篇幅里,那种纯属感官刺激的意淫令人作呕!

   (摘自《网络诗歌的批判与建设(简约版)》 2008-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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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谷:

      无论如何,庞德不会想到,他的“意象”一说“回归东土”会再次“变调”,变成了时下汉语诗歌的一种不安份因素。“你的诗歌的意象很好。”“树的枝杈伸向了天空,我的手藏在哪里了呢?你看出其中的意象了吗?”诗人往往臆测得神乎其神,“意象”被误解成了模糊和玄乎,庞德曾经主导的“意象”之简单色彩完全被抛弃了。

      这真的又是一种现代病:与下半身、垃圾派的彻底“落草”不同,他们伪装绅士和故作深沉,简单问题复杂化,相比之下,我倒更欣赏下半身、垃圾派有“脱光”的胆量和行为。但我相信,意象之未来,还会回到简单的原有道路上来。洛威尔说,语言要通俗准确,创造新节奏,题材完全自由,用意象来写诗,表现要具体、简练、浓缩。洛威尔至少指出了一条道路。人们不必还有这种困惑:我能读懂李白的诗,却不知道当代人在写什么。即使你够先锋,反传统,你也必须使用可以理解的词语,而免得用冷僻和生造的词语去营造一个陌生的空间。

      简单。要足够简单。你的意义在简单中走向了奇妙的未来。这个梦做起来很美。

   (摘自元谷的文章:《未来的可能:兼论先锋及其他》2008-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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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星期:

      垃圾派诗歌。“秋天深了,王在写诗。”这应该是海子的诗句。海子离开了世界,秋天因此没有“诗意”,而王却成为了垃圾王。尽管未明目张胆打出消灭第三代诗歌或朦胧诗歌的旗号,可是垃圾派已将自己同美国金斯伯格的垮掉派区别了开来。它比于坚的《尚义街6号》的包含的要义要求还要彻底,有语录式的句子分行就成为直白的诗语言了:“我吃罢晚饭/周围的人都去看电影去了/我便赶紧揩了揩眼屎/等脖子仰酸了我才看见/啊,月亮果然像月亮那样明亮”(徐乡愁《铁杵终于磨成了针》)。此种口语在诗中发挥得叫人侧目,通常喜欢以“屎系列”或“人渣系列”来制造无穷的“垃圾诗”,像唠叨不休的婆娘,似乎不需要任何艺术技巧。代表诗人徐乡愁说:“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不如抱着这个世界一起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不过,同样让人侧目的是,成立于2003年的垃圾派只用短短两三年时间就令诗坛热闹不止,实属罕见。
  
  下半身诗歌。与垃圾派诗歌一样,作为先锋诗坛横空出现的一个诗派,嗣开始就拥有众多追随者,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觉。这种诗歌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宣扬去掉遮蔽,关注肉身,关注感官最直接的、最真实的感受的观点,以至干脆提出了“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沈浩波)的声音。如是,代表诗人沈浩波被誉为“最下流的诗人”而倍受争议。

   (摘自(湖北麻城)周末星期的文章:《新世纪诗歌:南下或北上的文学难题》2006-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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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春

      如果我们对文坛现象稍有了解,就会知道,“下半身”、“垃圾派”等的出现并暴得大名只是近几年文坛的一个缩影。让我们先来看看“命名热潮”到底热到什么程度……

      “下半身”、“垃圾派”之类的命名是否可行?提出这一命名是命名者名利心作祟,是哗众取宠,还是自有其合理的成分?有关人士对此发表了看法。青年作家聂作平从“命名”的历程来证明“贱名”出现的必然性。他说,文坛命名和男女之间的婚恋历程相似,都有一个“从被动到主动”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发展,作家已经越来越不满足于被评论家“摆布”,他们主宰自己命运的意识逐步增强。因此,在文学空气相对自由的今天,出现一些比较世俗、刺激性的命名是正常的。因此,由谁命名及用什么样的“名字”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这些作家能否写出佳作。河池师范学院中文系教师陈代云认为,“贱名”的出现是文化发展的自然现象,由于审美的分化,“审丑”的出现也是合理性的,但是关于审丑概念的许多方面上未得到充分而清晰的讨论,所以“贱名”受到了批判。……

      著名批评家张清华说,对于文坛上的“贱名”,我们也要区别对待,有的“贱名”有其部分合理性,比如“下半身写作”,倡导者的初衷是反感于文坛过于盛行的高蹈、虚幻的写作风气,而希望脚踏实地。人们对“下半身”的误解也许是因为这个流派的许多作品具有“黄色”成分,实际上,“下半身”不仅是“性”,还应该包括脚力和耐力。一棵树只有根扎大地才能枝叶茂盛,对于文学写作,同样如此。因此,“下半身”作家们不那么有意识地过于在“性”方面铺张文字,受到的声讨会大大减少。与“下半身”同样“贱”的“垃圾派”的出现,也与文坛的某方面的积习有关,如果这些口号的提倡者能够把握好度,这一群体同样能够别辟蹊径,开创出一片天地。然而令人痛心的是,由于对文学写作的肤浅认识及对成员不加甑别地吸纳,“垃圾派”贡献给读者的大多数是垃圾。现在,尽管“垃圾派”阵容在壮大,却基本上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这一事实正好证明了本文开头所说的“贱名更利于生长”的荒谬性。

   (摘自文章:《取个“贱名”就万事大吉了?》桂林晚报作者:本报记者 刘春 2004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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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一圣:

      下面我先放一些东西:

      1、徐乡愁的“垃圾派”诗歌——“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屎的奉献》)

      2、沈浩波的“下半身”诗歌——“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我盯住她的胸/死死盯住/那鼓胀的胸啊/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她终于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将身边的小女儿/一把抱到胸前/正好挡住我的视线/嗨,我说女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收回目光/我仍然死死盯着/这回盯住的/是她女儿/那张俏俏的小脸/嗨,我说女人/别看你的女儿/现在一脸天真无邪/长大之后/肯定也是/一把好乳”(《一把好乳》)

      3、赵丽华的“梨花体”诗歌——“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便池/的人 ”(《我坚决不能容忍》)、“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一只蚂蚁》)

     
(注:以上诗歌大部分转自涂国文先生文章。并且大部分是我从由木虫先生的文章转载而来)

      这些东西让我感到悲哀。这些不是诗歌,而是在对诗歌进行图财害命。具有美好愿望的诗歌让他们搞得乌烟障气。原本人强马壮诗歌被第一种人弄的人仰马翻,被第二种人弄的人困马乏,被第三钟人弄的人慌马乱。他们的鱼目混珠使真正意义上的诗歌正在走向死亡,但令人悲哀的是:鱼目天性不会闭眼。

   
(摘自孙一圣的文章:《披麻戴孝的中国当代诗歌》2008-6-13)

      附录:水长东ZCS的回帖:前几年,网络诗坛上有针对“北有下半身,南有垃圾派”的喧闹一时辩论,虽然我极其不赞成诗歌沦陷为赤裸裸展示欲望和口水的工具,但这毕竟是个尝试过程,他们也有他们的读者群,存在有他存在的理由。“中国新诗出路何在?”这样的问题,辩论100年也未必有权威的结果。但是大家都有权力表达自己的看法。对于任何一个新思潮应该辨证的去看待。诗歌是极具备个性的语言艺术,在摸索写作的过程中,作为有个性的诗人往往是孤独的,不被外界所了解的。

 
 楼主| 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文)


    ●杨春光

      无论是下半身,还是垃圾派,他们的主流,都对中国新诗起了相当大的推动作用,不能低估。

      我们有许多诗人,都是仅仅从“下半身”和“垃圾派”的这个带有极大贬义词的取名上,来判断它们的实质的。这是很不对的和很简单的表象思维逻辑方法,必须纠正过来。

  下半身虽然没有像我理想的那样,即以下半身的解放来最终反抗并动摇以上半身为象征的上层建筑意识形态领域,但它最起码比第三代女诗人更进一步地、最大限度地解放了紧贴政治禁区话语前置词上的第二大禁区障碍——性禁忌和性封闭话语,这就为冲破最后一道禁区,奠定了前提基础。

  垃圾派呢?则是肯定在这个基础上前进的、更加向下和崇低的革命产物。垃圾派最开始也只是一味地只顾向下和再向下一千米的崇低流派,是经过自己的逐步内部的自我文学批评完善后,特别是经过自己多元写作与具体提出垃圾写作革命三原则以来,才真正开始明确对一切黑暗垃圾、特别是腐朽的当权政治腐败垃圾,进行彻底清扫和坚定揭露与冲击的。

  我们对下半身和垃圾派的文学批评,是必须建立在实事求是基础上的,既不能放弃正常合理的批评,又不能盲目地无理否定,更不要缺少方向和主流走向上的正确肯定。我们当代的文学史,是绝对少不了这两个流派的作用的。

  我有时对一个流派的批评,是基本出于爱护的出发点,而站在一个流派还缺少什么和怎样向前推动这个角度,来具体思考问题与提出问题的。

  (摘自杨春光文章:《我对下半身和垃圾派的批评尺度与主流看法》2004年2月28日星期六,本贴由杨春光于2004年2月28日07:05:02在乐趣园〖空房子诗报〗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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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东:

      在众口纷纭的网络诗坛,想要让自己的声音能够脱颖而出,首先需要的是高分贝、广宣传,扎实、严谨的理论根基退居二线。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经过严肃的理论思考的命题充斥网络,哗众取宠成为时髦,网络诗坛泥沙俱下,也就不再值得奇怪。打着先锋的幌子进行自我炒作,最典型的案例便是“下半身”与“垃圾派”。打开这两个流派的论坛(尤其是垃圾派),满满是自我吹捧或者是互相吹捧,一方面声称是“向下”,另一方面却又得意洋洋地将自身与崇高事物作比较,声称有严肃的理论思维,实则混乱不堪。笔者在论文《把垃圾埋掉》中将其作了一个比喻:“垃圾派的理论是一列火车,他前面装一个火车头,后面也装一个火车头,向东走的时候开东边的火车头,西边的就不管了;向西走的时候开西边的火车头,东边的照例熄火。当他正轰隆隆地向东开时,你叫住他,说:往东开是有毛病的!他就把东边的火车头停掉,西边的火车头开起来,然后指着你的鼻子说,你瞎了,我们是往西运动的。反之亦然。这就是为什么垃圾派和别人辩论的时候好像怎么说怎么有理的原因。但如果你让他两个火车头一起开开看看?这个所谓的流派立马分裂,不过没五马分尸那么惨,扯两头而已。”②方惘燃引用这一段比喻对垃圾派诗人作出质疑,结果其代表诗人徐乡愁只能含混其词,称:“如果垃圾派是一列火车,那就只有一个方向,就是‘向下’。‘垃圾派’将被正统诗坛‘五马分尸’,这种死法很痛快,很解恨,很舒服。我告诉你们,‘垃圾派’乐意死无葬身之处。”③

      这种不严肃的、哗众取宠的流派与“理论”,往往只能在争论中获得声音,而当争论停止,它也缺乏生存的基础,从而陷入沉寂。“垃圾派”在与一开始便挑起与“下半身”的论争,在这场硝烟中获得巨大的知名度,但当论争平熄时,它也便随之陷入僵局。网络使破坏作用达到了最大,高分贝的噪声吸引了人们的目光,但当一切过去,平地上却只能长满荒草。诗坛沦为一个喧嚣的江湖。在这种情况下,“草根性”诗歌浮出水面。

   (摘自陈晓东文章《网络、草根年代与及智力体操》,本贴由陈晓东于2006年3月01日15:53:18在〖扬子鳄〗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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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通:

      周末的两天很尴尬......本来要认真学一下xml,xhtml然后完成一部分作业的。结果因为看了张小红的一些关于中国诗歌的文章和一个恐怕是国内看不到的关于林昭的纪录片之后,思绪很难集中,学习xml,xtml的效率也很低。

      首先是关于当代的诗歌文学,总体来讲,真是惨不忍睹啊。其实中国的语言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五千年里,从来都是文人墨客为中华文明增添光彩与神韵。各个时代,时兴的抒发感情的方式不尽相同,从先秦的思辨短文到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代代必有才子佳作,各领风骚。可是对于当代的诗歌,“中国诗歌已经无可挽回地死了!中国诗歌圣殿已经无可挽回地沉沦了!”,那篇文章的作者居然有这么绝望。

      徐乡愁的“垃圾派”——我看了一下徐的博客和《垃圾宣言》,真实反胃啊!不禁感概,脸皮真厚啊。
      沈浩波的“下半身”——原来下三滥也敢这么直白的表达出来?是不是应该被和谐掉?
      赵丽华的“梨花体”——真是搞笑的明星,对她的流行评价是“诗坛芙蓉”,我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国的文学如此浮躁么,还是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只有这样的吐露反倒直抒胸臆?

   (摘自崔通的文章:《电脑与诗歌》2009年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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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栋:

      1999年4月的“盘峰诗会”出现了变味,争执、急噪和极端化,但是却激活了年选、年鉴等的出版,后来由于大众媒体的介入,渐而造成其后论争的激烈化,结果出现的就是大量权力话语。90年代后期由“话语权利”引发的“民间写作”和“知识分子写作”之争。他们有一个显著的共同点就是:“通过向广大群众宣传喜闻乐见的文化主张和文化形式,通过大多数人向少数人的说服、压抑和诱惑,来实现自己偏激的文化理想。”⑥譬如于坚在《对一只乌鸦的命名》中反复声明的那样,一只乌鸦只是一只乌鸦,不是象征、隐喻或神话,以此消解哲学意义上的存在,代之以物质的存在,对存在领悟,如他理论所言,用汉语——诗性的语言来保有与世界的联系。这样的诗类似说明文,语言是解放的,平面而透明,他向往在具体的、在场的、日常的生活里,以本真来开始存在的语言活动。然而其文本意义并不充分,没有其独特的建构品质,拆解也无很大力量。

      “下半身”来了,它以写性写身体,以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我们不禁怀疑其肉欲化的展现是否说明“回归身体原初表情的存在才是最本真的存在” ?2003年3月开始在中国网络上出现了“垃圾派”,近来愈演愈烈。他们推出所谓的“垃圾原则”,崇低(屎)、向下,强调废话(口水),企图以自我亵渎的极端方式来反讽这个世界的伟大和崇高。有徐乡愁的《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为证:(诗歌略) 这首诗被解释为,粗率放浪的诗写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根本可以说是没有解析的任何必要。然而也就是在这个人消解过程中,社会已等同于个人,对于时代的鞭笞需仔细的反思。在一些看似废话的话语里,却陈述着一个对于意识形态的判断,也就是在这些不安的文字里时代在颤栗。可以这么说徐乡愁只是把形式主义发展到极端,并且放纵复制现象,来说明时下人的残缺不全,所指的扩张和膨胀,各个碎片意味着对整体不如也说是社会的肢解。

(摘自王志栋的文章:《聚焦后现代主义转型下中国新诗的话语存在》 2007-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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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生: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确实,下半身或者垃圾派对当今诗歌写作已经产生了深远影响。不管你是赞同或是反对,至少让写作者们记住了他们和他们的方式。但是,我可以说,下半身或者垃圾派都将只是汉语诗歌写作的一个过渡,就像之前的朦胧诗。不管垃圾派如何声称自己在不断前进,但是他们无法走得更远。这里面,对此时的人或者人性进行现场的演绎,虽然本身比之前的诗歌写作是进步的,是紧跟时代需要的,但是,如果一味把目光盯在人的下或者人性的下,还只是一味纠缠在事件或者真相上面,我不能不说,都还犯有相当的思想幼稚病,到最后恐怕都要沦为简单的抒情。因为世界的本质不是这样,它不是人类本身所能决定的,不管你挖掘了多少人的美或丑,这都还是物质世界的一小部分。人性符合人,但是人要符合什么,这才是更大的问题。就算是上升到哲学或者宗教,人类智慧的前沿,可是我们一定要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最终结局不是人类的,不是地球的,不是太阳系的,当然就更不可能是人类的哲学或者宗教的。人类在认识自身或者这个物质世界的时候,往往会想当然地把自己当作主宰。这是十分傲慢和粗暴的。总之记住,关于人的一切,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终的问题,下半身或者垃圾派把汉语诗歌引入到原始词义和真实世界,这是有功的。但是如果仅就如此,还只把目光盯在现在盯的那些地方,势必将成为汉语诗歌的绊脚石,就像你们之前所嘲笑的那些人一样。还是向这个物质世界或者自然科学多多学习吧。科学并不完全可靠,但是科学发展到今天,影响和改变了人类的生存方式。而诗歌呢?诗歌只是人类尚在迷途中的符号学和表达学。它们是那么哀伤和悲怆。或许有一天,当人类真正明白了整个宇宙,或者亡于途中。诗歌自此也将消亡。

   (摘自石生的文章:《创作谈:我要看到地球的下半身》2007-5-6)



 
 楼主| 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五味子 于 2009-7-27 11:56 编辑


第6个:“下半身”与“垃圾派”批评(垃圾派部分)




●《看山望水评说"垃圾派"》

                                      
                                          
看山望水


      徐乡愁和他的垃圾派的诗歌,我看得晚,大约是今年才看到。他的诗让我转变了对垃圾派的看法,也理解了垃圾派的发轫和存在于中国当代诗坛的合理性。垃圾派是反思思潮在诗歌领域的反应,体现了当代青年的自我主体的确立,虽然是以反向策略出现,却舍此再无有力的方式。这类诗歌的优点也是其局限在于,对意识形态和主流文化的对立姿态进行反驳,是一种对背景说“不”的诗思路子。它有力地批判了主流文化中的意识形态部分,在思想上超越了北岛等朦胧诗派的“怀疑”,而进入“反抗位置”。垃圾派的决绝反抗姿态,也将当代批判现实主义诗歌运动推进到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并形成终结之势。在垃圾派运动中,朦胧诗派的思想核心得到清算,或者说总结,这是一个意思。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垃圾诗歌流派的出现,体现出一种进步。从文化的发展形态看,垃圾派也是对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一次清算和责难,体现出对立的明确立场。这是积极的一面。其局限也在这里,反意识形态本身是一种“靠近”,依然是以“意识形态”话语为核心,解构的同时形成新的解构可能,如蛇吞尾。局限是历史地看的,但这种诗歌的当下意义,也必然具有历史性。

      由于文化积淀过厚,使得反抗获得充足的资源,并且反向成为一种强势(所谓“向下”)。徐乡愁的诗语言简练而富有穿透力;它不是个人情绪,乃是一种时代情绪在个人突破口上的喷发;很庆幸它找到了一个在技术上能获得实现可能的诗人,而最终没有“垃圾化”。这不能不说是诗歌之幸。

      上面说的垃圾派的决绝语态(相对于朦胧时代的故作犹疑)在中国批判现实主义发展上具有终结意义,是说:那些虚假的、不痛不痒或者说不彻底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都有成为垃圾的可能。这是从整体意义上说的,当然我们仍然可以文学的名义继续同一个东西“调情”下去,但我们需要不断达到,而不是停留。

                                  2007-9-23

原文地址:http://www.97qc.com/bbs/viewthread.php?
博克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fc5e97010095dw.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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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乡愁咋成了人类的帮凶》


                             
李霞
 

 
                  (一)

  徐乡愁不仅是垃圾派的标志性诗人,也是21世纪初网络怂恿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汉语诗歌英雄之一。

 
  徐乡愁写出了“东方黑 太阳坏”的新发现,也写出了“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的新活法,还写出了不是宣言的宣言《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东方红,太阳升”或“东方黑,太阳落”,一般人看了可能无所谓,因为这是大实话呀,可是中国人看了就不同,尤其是后一句,在文革时期要掉人头的。如果说“东方黑,太阳坏”就是罪大恶极,有可能被千刀万剐。徐乡愁在诗歌《崇高真累》中写道:“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这首诗就这一节就够了,其他已成了多余,这是垃圾派用诗写的宣言。对21世纪来说,中国人的时代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难怪徐乡愁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仍为徐乡愁此语吃惊。“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这是徐乡愁《我不想活了》里的一句。诗人这句反讽之诗,说出了现今诗人也包括广大知识分子活着的尴尬,同时也说出了他们活着的方向和活法。经过文革的中国知识分子,听到这句话,心里会一下涌出所有人间滋味。 
  

      写到此,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知道是有短信了,打开一看,哭笑不得:“想让你的狗狗成名吗?想让它光彩夺目吗?快来参加河南首届超级狗狗秀大赛,大将等你拿!”其实狗才是人类的帮凶啊,诗人怎么和狗争呢。可见,反讽也是现实主义的手法啊。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一千来字,就生动鲜明地说明了垃圾派的意义价值,还有为何要垃圾和怎么垃圾,其第三节——“橡皮写作”强调废话(口水),“下半身”强调性(鸡芭),而“垃圾派”强调崇低(屎),从上到下,“垃圾派”最彻底,最反动。如果说“橡皮写作”是一场诗歌语言的革命,“下半身”是一场诗歌题材的革命,那么“垃圾派”就是一场诗歌精神的革命。 
  

      这里我感兴趣的不是“垃圾派就是一场诗歌精神的革命”,而是文中提出的有关诗歌的3种革命:语言的革命,题材的革命,精神的革命。诗歌革命,除了这3种革命,还有什么革命呢。其实垃圾派的革命也包涵了这3种革命。正像为湖里注入雨水与从湖里发现污水一样,二者都是重要的净化工程,后者更利于治本。垃圾写作根本上是对人性救亡的写作。 
  

      徐乡愁和他的垃圾战友把诗歌艺术审丑与诗歌的革命精神推到了人类历史的新高峰。其革命精神主要体现在对人性的反省与批判上。这可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对人性的礼赞与张扬相对应。遗憾的是垃圾写作还没有形成文化和思想浪潮。果然如此,垃圾写作将为世界诗歌史和世界思想史增添夺目的一页。 
 
            (二)


 
《菜园小记》
 
 春天来了 
 萝卜也成熟了 
 菜农们便把它收起来 
 拿到市上去出售 
 只留下 
 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 
 被萝卜插入过 
 
 
  这首诗有人说是徐乡愁的代表作。红尘子说:“徐乡愁的《菜园小记》足以说明他的诗领悟力的不同凡响,此诗虽短却在拨和插入之间剖开了时间的在场和不在场,通过诗人的才气、智性,留给了读者一个无限的思考空间。”我认为这首诗的意义还在于留下了徐乡愁从浪漫情怀走上垃圾革命的痕迹,“春天来了”我们会想起海子,“被萝卜插入过”就带出了徐乡愁。其中的思考空间,我们完全可以想本来就是这样,原生态才好。 
 
    
《解手》 
 
 就是把揣在衣兜里的手 
 解脱出来。把忙于数钱的手 
 解脱出来。把写抒情诗的手 
 解脱出来。把给上级递烟的手 
 解脱出来。把高举旗帜的手 
 解脱出来。把热烈鼓掌的手 
 解脱出来 
 
 把举手表决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选举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宣誓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投降的手解脱出来 

 
  这是解构的标本性作品。让我们在想笑还未笑出之际,就被诗人的智慧和好玩俘虏啦。关键是我们都不得不这样而为,而我们却没有想到这样的“解手”。但此诗让我们想到了,我们不至是两只手,我们有太多太多的手。 
 
 
《人是造粪的机器》
 
 牛顿从墓穴里爬出来 
 他的心脏开始跳动 
 血液开始循环 
 他的头发由白而青而黑 
 事隔多年还是那样郁郁葱葱 
 这时候,落地的苹果回到了树上 
 地球的引力已经消失 
 牛顿和他的灵感 
 正在自家的草坪上练习退步走 
 从果园退回到宿舍 
 从老年回到少年 
 从少年回到胎儿 
 从胎儿回到受精卵 
 牛顿他爸和牛顿他妈 
 此时正在床上 
 制造牛顿 
 真对不起,放映员抱歉地说 
 我把电影片子放倒了 
 
 好,下面我也要用同样的方法 
 让伐倒的树木再立起来 
 让病亡的亲人恢复健康 
 让乱收的经费退还给人民 
 让错判的冤案发回去重审 
 我还要让乱扔的垃圾回到手中 
 让大便和小便 
 都回到人的肛门 
 并在反引力的作用下 
 穿过大肠和小肠再穿过胃 
 直抵扁桃也锁不住的咽喉 
 最后从口腔里吐出 
 香喷喷的米饭和果实 
 从前,人是一个个造粪的机器 
 现在制造黄金 

 
  超时空,目前仍是幻想,但诗是幻想的最早实现者。历史的再现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人真的成了行尸走肉,成了“造粪的机器”。反讽荒诞的结果,不仅是好玩开心,重要的是警示,时不时让我们醒来出一身冷汗。 
 
 《屎的奉献》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这个世界伪装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为了让世界还原成它的本来面目,我们不惜把自己变成动物,变成猪,变成垃圾,变成屎。屎是我的诗歌的词根,屎能帮助我彻底向下,能使我的垃圾精神得到最佳的体现”。这是徐乡愁的话,我们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奉献屎”。

 
  这4首诗足以说明徐乡愁是一位优秀的先锋诗人。 


  垃圾派诗歌,是一种典型的观念写作,其目标和风格,还有类别,就像裸体一样刺眼。其弊端也日趋明显,如多生涩,多概念;缺鲜活,缺简洁。时常的表现是有的选题妙甚至绝,但写出来大失所望,如徐乡愁的《走咱们坐牢去》。如何克服,一言难尽,可以试试:把低当策略,而不是目的;抓直觉,或对发泄用减法;不仅考虑写作的快感,还要考虑读者的快感。 
 
          (三)

  垃圾派出世不到3年时间,就成了中国当代诗歌新的关键词,也成了众矢之的,这无疑是得益了网络的功劳。但,下半身的昙花一现,使垃圾派早熟了。于是,他们和我们已开始关心垃圾写作——不仅仅是垃圾派的前途和命运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有几句话想送给徐乡愁、皮旦等垃圾人当笑料。 
   ——由tuoyiwu演员,到探险家。 
   ——由疯子或傻子,到哲学家。 
   ——由自然垃圾,到文化垃圾。 
   ——由物质垃圾,到精神垃圾。 
   ——由人性批判,到社会批判。 
   ——由自杀,到烈士。 
   ——由反动,到英雄。 
   ——由物,到人。 
   ——由低,到真。

 
 2005年9月2日于郑州 
 450003郑州河南工人日报社 

文章出处:
http://www.poemlife.com/ReviewerColumn/lixia/article.asp?vArticleId=33929&ColumnS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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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个:“下半身”与“垃圾派”批评(下半身部分)



《诗歌从反对诗歌有效说起——读沈浩波的诗歌》


                                             
口猪


      我并不太想读到千古不朽的诗歌,我只是消费诗歌而不收藏诗歌,因为它带不出我短短的一生。路易十四说得好:在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诗歌每隔一段就死去一次。古代的诗歌都是死去的。因此,我对古代的诗歌也不甚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我活于其中的当代之诗歌,这里面,时代现场的创造,不时会冒出挺有意思的东西。时代可以平庸,但个人不行。我为见识到每一位闪烁其辞的个人而真正心动。他们有话要说,让诗歌常新。
      读沈浩波的诗歌,我就是在以上的心境下读的。他的诗歌,让我真正心动。
      我自己也写诗,副作用就是,容易进入一个圈子或进入所谓诗歌的内部来打量诗歌。近距离而失控于思考的整体。我经常提醒自己,这种向心力一不小心就损伤自己的阅读趣味。所以,我关注一个人对于诗歌的姿态甚于关注某一首具体的诗,除非这首诗实现了人的姿态。在这种情况下,视野中我感兴趣的诗人寥寥无几。但他们无不例外地提供出了挺有意思的东西。沈浩波是我在诗歌阅读上最感兴趣的其中一位。
      而阅读是秘密,对于个人来讲,阅读往往又是说不得的享受。具体进入沈浩波的某一首诗歌来给别人导读,这不是我的习惯。享受美味而不追究厨房的细节,才是我的习惯。我更喜欢外行式的指指点点。
      曾经。在一本《芙蓉》杂志上,在一个路边夜排挡,与一位相识不久的按摩女相对落座。她咯咯咯地在笑,她说这个人写的诗真有意思,真有意思,也是我所经常下意识用的赞语。她就在我对面朗诵起来,给我听。那是沈浩波的一首叫《甜头》的诗。
      要说以上的例子就表明作为诗人的沈浩波之了不起,那是背时的。诗人的了不起,在于构成对诗歌的反动力量,好的诗歌,应该从反对诗歌有效说起------诗歌面目有待一次次被诗人刷新,读者的思维定势有待一次次被诗人从集体无意识中粉碎。这种生命的元气来自于诗人的创造。
      著名的“下半身”仅仅是沈浩波所参与的、反对诗歌有效的一个生长点,是其先锋之路在这个时代的一个重要环节。一代诗歌青年为此感受到其思想的冲击或受到鼓舞。
      众所周知,他的诗歌涉及了大量的“性”。他诗歌中的“性”呈现了许多被众人熟视无睹而原本被“性”所遮蔽的当下赤裸裸的“人性”,将秘密行进中的一种日常显微得触目惊心。从“性”入手,这是他有话要说的其中一个强项。这是真正的创造和发现的力量。
      沈浩波的诗歌是具像的,言之有物。他一直是诗歌抽象主义倾向、玩弄语言形式而上升为形而上把戏的反对者。从今天来看,他又成了几年前哄抬起而他身受其中之“民间诗歌”的最大决裂者之一。每一个阶段,他不固步自封,他在诗歌中打的一直都是“运动战”,我以为,这恰恰是其作为先锋主义者最可信赖的前瞻性素质。
      艺术的自觉是唯一的,如果不谈“先锋”,你就是彻底放弃了艺术的自觉,那就不要跟我谈论诗歌-------沈浩波很早就说了这句话,表明了他把握先锋精神的绝对性。“先锋”尽管作为一个词语已经用烂于这个时代,但将之擦洗干净,他具备心性的单纯和勇气。
      他的诗歌几乎就是在反对中成熟起来的。反对特定的中国主流诗歌,特别是空洞的学院派诗歌,现在又向混杂于“民间”却胆怯了灵魂的诗歌写作而无情点射,从而有效生成了他于当下的先锋诗歌之品质。
      沈浩波是集正邪气质于一身的诗人。“正”使他写出像《绍兴路的黄昏》、《致马雅克夫斯基》等乍冷乍热的抒情杰作,足够让学院派写作者目瞪口呆。“邪”使他的诗生就一副酷相,直刺肌肤,弥散着某种另类的气息,诸如《说说我自己》、《一把好乳》《墙根之雪》等等。
      读他的诗歌非常有口感,这与他追求切合自己身体的诗歌语言节奏相关,他的许多诗歌里有较丰富的声音。这与现在大量充斥的“哑语诗歌”(这也是许多所谓民间口语诗歌与知识分子书面语诗歌相同的一面)有着显著的区别。
      他不是一位隐藏自己面相的诗人,他的诗歌,仿佛印上了自己身体的戳,充满感性。读他的诗能够听到他灵魂的呼吸(在我理解中,这才是身体写作的本质)。他是一位敬畏诗歌语言而又不匍匐于地的高手,他是思想者,可他不玩语言为止不为止的那一套。从诗歌的角度,他是当今最有潜力扯破近亲繁殖的诗歌圈子而融入当代中国之整体文化的角斗士之一。
      近二三年来,他更是如他自己诗中所语:在通往牛逼的路上一路狂奔。他在网络发帖,高潮不断,构成他个人诗歌的盛宴,气象为之而开,胸中块垒无堵。生就理论发言之天赋的沈浩波,他遭遇了一些过于客观化的读者,期求在他的理论和作品之间找出对应。事实表明此谓杞人忧天。他的诗歌写作数量是惊人的,并伴随二个罕见的特点:一是杰作产生多,二是隔一段出现诗歌新元素。他有自我完善和探索诗歌的良好意识,带着可贵的生猛感,保持自己在路上的新鲜状态。
      我同时激赏他在网络上的姿态。当有的人开始将自己的作品稳妥于官刊或同人纸刊,远离了喧嚣的网络现场,消除了自己原本留下的不成熟的体味,趋于保守和伪大师状的萎靡。可沈浩波却依旧活络于诗歌网络,代表了一股新兴的中国诗歌之网络时代的肆无忌惮的力量。他正在造就一台属于自己的思想推土机,他对开掘汉语诗歌的可能性,不时充满着一头豹子般的兴奋和冷静。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他有持续“反对诗歌”的强大心理效应,有着集大成的心灵容器,他生就硕大的诗歌反骨。
      如果我终于说服了自己也动用动用“大师”这个被“民间”所贬义的词,在今天,那么,这一代诗人中,为了致敬,也为了祝贺他的新诗集即将出版(这将是一道无与伦比的“先锋佳肴”),我将毫不犹豫将“大师”套在一九七五年出生的沈浩波的身子上,让这个凡夫俗子的身子痒一痒,并顺便引来无数的诗歌群氓像一群蚊子虚弱的飞舞。他有这个天命。我信。

                                                2003.12.6. 口猪

本贴由值班版主口猪于2003年12月08日 12:39:53修改过
本贴由口猪于2003年12月08日01:32:50在〖诗江湖〗发表.

 
 楼主| 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文)

●《我怎样看待沈浩波》

                  侯马


      沈浩波晚我十年毕业于北师大。面对这个小师弟,一贯好为人师的我却难有师兄的感觉,要我教他什么?教他圆滑?教他世故?教他生活没那么简单?加速他个性的磨砺,象我一样躲在一个温文尔雅的皮囊下面?我不能这么做,我羞于这么做,也无力这么做。
      所以沈浩波在我眼里,首先是一个诗歌人物;加上一点感情色彩,我觉得他是一位诤友;内心再虚荣一下,我知道他会被时间教育,使他激进的惹人不快的一面有所收敛。
      沈浩波当然是一个响当当的诗歌人物。假如我们也愿意在历史这个任人涂抹的娼妓脸上画两笔的话,我想没人能否认是时年22岁、大学尚未毕业的沈浩波开了后来被称为“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立场争论”的第一枪。当时我偶然从《中国图书商报》上读到沈浩波的《谁在拿九十年代开涮》一文,立刻强烈地感到了这个作者非凡的艺术洞察力与巨大的行动勇气。我作为一位旁观者,毫不奇怪为什么当时的文坛宿将韩东会给沈浩波写信,于坚会给沈浩波打电话。也毫不奇怪盘峰会上有些人对沈浩波可谓咬牙切齿。在应《峰刃》之邀列举“九十年代诗歌事件”时,我列举“沈浩波发难”,指的就是这件事。盘峰会上,有人故意不提“沈浩波”,说是有个“小孩子”;而时隔不到两年,似乎他又被暗示成“混子和骗子”。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呢?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观点。
      谈沈浩波,他的变化惹人注目,我有时感叹他的变化,有时怀疑他的变化,主要是太快了,甚至他的容颜也变了。他读大学时我见过他一次,瘦小枯黄,神情木讷,我还安慰他徐江、桑克都是小个子。几个月后一见,《阅读导刊》的沈主任已大腹便便,圆头圆脑,目露凶光,状似斗鸡,他的名声的崛起容貌硬生生配合了他。沈浩波的变化里面有其以一贯之的东西,但也的确令人目不暇接。他学徒期先是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地模仿过一名知识分子名家,猛醒之后狂吹“八五一代”,紧接“他们”、“非非”,一时“70”后,一时杨黎、何小竹,突然又是“下半身”横空出世。这是一个加速度的行进过程,我看到他身上有一种决绝的、快意的、鲜明的行动力量:他从善如崩,铺天盖地。我知道他是对的,但他这么快地大跃进多少令我怀疑,这里面有多少沉甸甸的东西,又有多少浮起来的东西。也许浩波就是要在一年走完我们许多人十年或者几十年走过的路?
      沈浩波是这样的人,他的力量与其说来自于他的才气,到不如说是来自于他的真。由于真,他使我们不习惯,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论敌都会对他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我希望浩波多捧我,但我同样重视他的批评。这样说吧,当我愿意把一首作品拿出来时,除了重视爱人的意见,我最重视的就是浩波的意见了。因为他直率,不留情面,如果他不满意你的某首作品,他就不会夸。我有时故意自夸或借他人之口夸某首浩波不喜欢的作品,看浩波涨红了脸想反驳又碍于情面张不了嘴的尴尬样,真是开心。我当然不是把浩波当作标准、权威或秩序的制造者,有谁敢虚妄到认为诗歌的权柄在某人手中呢?但浩波的真照亮了我心底许多被遮盖的领域,他倡导的下半身写作是近年来少有的让我认真对待的问题,他捍卫的先锋性昭示着我们内心的妥协和腐烂。许多人不舒服沈浩波是因为他成名太快。“没有在黑暗中摸索的阶段。”但是我要说,对一个真正的诗人来说,成不成名永远不是问题。甚至,成名也是一块试金石,把那些底气不足、心术不正的家伙烧成木炭。中岛一度烦浩波,就是觉得他成名太快。“才几年?”但是从衡山归来,中岛对浩波的态度大转弯,变成了甚是喜爱,原因就是他听了浩波对几位他曾推崇过的诗人的批评,其中洋溢着对极致诗歌、纯粹诗歌赤裸裸的渴求与呼唤。中岛连骂都没挨上,但他承认了浩波。由此我观之,中岛也的的确确是一位有真性情的人。
      从内心深处,沈浩波把自己定位为一位诗人。这是他兴奋的中枢,也是他的痛神经。现在,似乎就是这儿出了问题。但是我要说,这根本就不应是问题。有人说浩波诗不好,因此认为他的话也就全不对了;有人说浩波诗歌写作能力低,因此就不配在诗坛混了。我也鼓吹诗歌是天才的事业。我要说,在这点上,沈浩波绝对没问题。仅从2000年的创作来看,沈浩波的《QJ狼》、《我的心事》、《我这个人》、《她叫左慧》、《回忆一种》、《***出租司机》都堪称优秀作品。2000年,沈浩波明显地实现了对他自身而言的一种突破,证明了他作为当代优秀青年诗人的实力。我当然承认这样的观点:什么样的写作都会有杰作。但总会有原则问题、本质问题在里面吧。在创作中也许提倡“政治正确”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理论不能包办创作。但提是仍然要提的,虽身不能也要心向往之。浩波也不能迷信“方向对了一切都对。”写诗会一日千里吗?有的天才一出手就是颠峰,不是颠峰就要耐心等待了。写诗是一辈子的事么?写诗是一万年的事。我读沈浩波的好诗,我不认为这是什么理论指导下的好诗;我读沈浩波的差诗,我倒是明显感到了什么理论的影子。理论也许需要不同于创作的另一个器官来消化。在这里我也指出,浩波关于丑女和乞丐的诗,是一个很浅层的任性表现,我反对。
      沈浩波快人快语,快意恩仇。他曾在饭桌上当着我的面说过一句话,这句话在我心里引起过嫉妒和羡慕。沈浩波说:“我最敬佩的文学人物是:韩东、于坚、伊沙、杨黎、何小竹。”这句话声犹在耳,眼前局面已是亲痛仇快。可见,无论是夸人还是骂人,如果没有坚强而柔韧的内心,受伤的永远是自己。

       缪斯的家园:
http://www.ceqq.net/MSJY/Mswd/MSJY-y011.htm
 
 楼主| 五味子 发表于 2009-7-27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个:《诗非诗》

                               Steve


      怎么说,现代诗人已经把现代诗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现代诗这种文体博取众长,吸收吐纳,和多种其他文体比如谜语、笑话、梦话、粗话、脏话、废话等等混合交融,已经具备了独特的时代魅力。现代诗的新流派已经可喜地如当今社会问题一样涌现不穷,比如废话派、垃圾派、口语派、下半身派等等。介于众多现代诗人的大力支持与努力,现代诗的门槛已经逐渐降低,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第一首由动物写的现代诗将会诞生。

      前一段的话,其实可以当作笑话来阅读。但是有些现代诗,我们能否当笑话来读呢?诗人说,不能。因为那是诗,诗包含了高深的思想,即使它看起来不是那样。可惜,我们这等愚民应该是看不出那些高深诗的思想了,真的,我这里没有反话。这里举一两个例子好了。第一首是垃圾派诗人徐乡愁的诗:

《屎的奉献

    徐乡愁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其实呢,我想知道这首诗除了告诉了我们粪便对庄稼有益,以及令我们吃惊的数据统计以外,还告诉了我们什么呢?是不是告诉了我们看起来毫无用处的粪便,也有它的价值呢?抑或是因为“屎”是“诗”的谐音?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也同意现代诗也是有价值的,并且价值很大。第二首是下半身诗人沈浩波的诗:

《QJ犯》

    沈浩波

他猛扑上去
一把撕开
这可怜女人
的衣衫

天哪
他惨叫一声
又是一个
平胸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这首诗是不是告诉我们,QJ犯要QJ受害者的时候都要用手撕开受害者的衣衫呢?那用剪刀剪开行么?还有,是不是现在的女性流行平胸?而QJ犯又流行QJ非平胸的受害者?

      以上举的两个例子,就是我对一些现代诗的疑问。对不起,诗人们,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们的诗呢?我等愚民真是看不懂耶。当然,也有很好懂的诗,这里举北村诗人的一首诗

《一首诗》

诗应该是能吟诵的
能上口上心
能在饥饿时被大地吸入
并且感到甘甜
诗应该念着念着
就唱起来了
唱着唱着就飞起来了
诗应该有羽毛
用我的心和它的翅膀
使我随时能起身离去

诗使白天明亮
夜晚变黑
有时诗会摘下眼睛
让我佩带
看见另一个自然的天空
我熟悉的人都在飞来飞去
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
只有信仰和
雪白的表情

诗应该一碰就发出好听的声音
使漫长的一生变得可以描述
成为可以邮寄的肖像
呈现在宝座前
诗使人感到口渴
诗人额上出色的光环
让人头晕
当他神圣的形象破碎之后
神的脸从后面浮现出来
这就是诗人的一生


      嗯,我猜我能读懂这首诗,因为这首诗写得很明白。说实话,北村《一首诗》里所描述的诗才是我心目中所希望读到的现代诗——含蓄,有美感,有思想,有哲理。这让我想起徐志摩的诗,戴望舒的诗,海子的诗,顾城的诗,冰心的诗(对不起,我读过这些诗人的诗真的很少,每个诗人也就读一两篇),他们的诗真的很美,读起来很有感觉。可是读某些现代诗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有脏话,粗话呢?难道平时我们听得还不够么?读另一些现代诗我就更奇怪了,为什么那些诗人写诗的比谜语还难猜几十倍呢?拜托,诗人们请考虑一下我们愚民的感受罢,就算我们再愚蠢,但是当我们拿到一首诗的时候,也是想知道它在说什么的。行行好,你们就在你们诗后面附上解释罢,或是翻译也好。现代诗人真是个个都是语言学家,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独特的语言,绝对独一无二,造假甚难,破解更难。

      如果分行的东西都是诗,那我也是诗人了,并且早就是了。因为小学时候学写字,一个字要写一行,我习惯是打竖写,免得一次写好几个一样的字。当然这又是一个笑话。但是,如果分行来写,是不是就是一首现代诗了呢?试试看:

《早就是诗人》

小学时候学
写字
一个字
要写
一行
我习惯

打竖写
免得
一次写好
几个一样
的字


      说回来,现代诗的这个“现代”的定义有些疑问。学过中国历史的朋友都知道,中国历史上的现代是指1919年到1949年,也就是五四之后到新中国成立之前。那么,现代诗莫非也就是指这段时间的诗?那么新中国成立以后的诗就是当代诗了。哦,原来错怪了现代诗和现代诗人,真是不好意思。哦,原来我们在谈论的是当代诗和当代诗人,真是不好意思。  


      以上我要表达的就是:希望当代诗人写的诗不要太难懂;希望写得有点美感;希望当代诗的门槛能高一点,有时候全民参与不一定是好事。以下是鄙人做的几个笑话,希望不要有人把笑话当成诗,来找我麻烦。对不起,这真的不是诗,就算是,也不是当代诗,或者,现代诗。

http://stevespethousr.spaces.live.com/?_c11_BlogPart_BlogPart=blogview&_c=BlogPart&partqs=cat%3d%25e6%259d%2582%25e7%25b2%25b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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